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没有听过流言碎语,无非是我想教化女性,并且大多来自男人。

这不奇怪,读了书的女人就不是夫为妻纲,会懂得丈夫烂赌和嗜酒、施暴都是错误的。

不能掌控的女人比老虎还可怕,男人当然不乐意。

可有些事,不是他们不乐意就能阻止我的。

面对六婶期期艾艾的眼神,我冲她笑:“是的。”

她生了六个女儿,活下来的四个,夫家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在外头养外室,可末了这个家还得靠她操持。

我知道她眼中的期待是什么。

是不认命。

那我怎么能辜负。

“可是....也好,还是很好的,”她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只一个劲地说好。

白芍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

“赶紧回去吧,人私塾夫子都来了!”不远处罗隽套着他七扭八歪的衣服,哈欠连天地吼。

我回头,日光和微风下,一道白色身影颀长地立着,玉冠折射了一点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