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陆凝也的那句好不断在脑子里回响。

撞得我的头都是疼的。

“殿下!”高辛夷的声音难掩激动,却也辍上了一丝泣意。

苦尽甘来。

“辛苦你了。”陆凝也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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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离开大狱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出来的时候果然下雪了,纷纷扬扬,比往年任何时候的雪都要大。

扑在脸上冷极了。

我好像一直在发抖,抖个不停,萧牧野将大氅披在我身上也不能阻止的抖。

“传御医去府里候着!”

萧牧野打横将我抱起,一路回了王府,已经过了子夜。

除夕的热闹终于散了一些,街上到处都是热闹过后的狼藉。

王府的下人注定一夜不安,见着我们回来,烧水的烧水,端药的端药。

萧牧野的酒大概是醒了,下人端了药过来,他强制喂了一口进我嘴里。

伤口被烫的很疼,但我依旧将药咽了。

萧牧野却又发起了脾气,将碗摔在地上,踢到了侍药的太医:“狗东西!滚烫的药也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