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枯枝燃烧时的炸裂声，和溪水流过的潺潺声。

南冉很累，可她一点都睡不着。

背痛，腿痛，浑身都痛，方才被独孤霈吓得失魂落魄时，倒还不觉得，如今头脑清醒，疼痛感愈来愈强烈。

动不得，可不动更疼。

她又想哭了。

兴许是穿进这本书里遭遇的委屈，都攒到了一块，眼泪哗啦啦跟不要钱似得流，南冉起初还能压着声音，可鼻子一塞就控制不了了，一边抽抽，一边呜呜呜。

泪眼婆娑里，似乎瞧见对面的独孤霈走了过来。

“哭什么？”

“我、我停不下来……”南冉没有说谎。

独孤霈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她不抽抽了，可眼泪仍是止不住。

“浑身疼是不是？”

南冉呆呆看着他，是啊，他怎么知道的？

“方才让你喝鹿血，吃鹿皮、鹿肉，你不肯，如今疼——”也是活该。

独孤霈终究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沉默了下，蹲下身子：“能上来吗？”

“上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