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通常都很大,起码有上千平米一眼望去看不到头,而且黑乎乎的,我和王斌相互都不敢离远。
我拿着手电到处照了照,发现这里头不是空的还有许多纺织机器,绒花服饰不光只生产成衣,而是从原材料到成衣一整条完整的生产线都囊括在内。
这些都是老式机器,故障率高,我擦掉一台机器上的灰尘,上头写着出厂日期一九九零年,整个工厂仅有一个厂房还在使用这种样式的机器,其他的都已经更新换代了。
地上的灰尘厚得能淹没半个鞋底,不小心咳一声会被呛死。
我们小心的在里面探索着,就在这时,王斌突然发现了一道痕迹。
“快看!”
他用手电筒照过去,看到地上有一条竖直向前的拖痕,一直延伸进一个房间里。
“走,过去看看。”
说着我们来到房间门口,我擦拭掉门牌上的灰尘,上面写道:办公室。
按下门把手,然后推开。
老化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办公室并不大,站在门口就可以一览无遗,一个办公桌,一个文件柜,三张椅子,还有一盆早已枯死的花。
地上的拖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鞋印。
我大概看了一下,起码有四五枚不同的鞋印,然后用手丈量,至少40码往上。
女人的脚不会有这么大,所以这是四五妹鞋印的主人,肯定是男的!
可是我们一路跟着拖痕过来都没有发现有鞋印,为什么唯独到了这里的鞋印就变得这么多且凌乱?
这不符合常理,地上积了这么多灰尘,无论是谁,只要有人进来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追踪着鞋印所朝的方向,在凌乱中寻找规律,终于让我发现他们所移动的大概轨迹,是指向……文件柜。
我连忙朝王斌喊道:“快过来看这里!”
地上有移动的痕迹,宽度正好与文件柜的宽度相当,看来这个文件会被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