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道:“这位大哥我刚才掉了点东西在你这,还请还给我。”
那个带军帽男人微微抬起头,在帽檐的遮盖下是一张惨白的脸,他的眼神很锐利,完全不似之前和蔼的模样,仿佛一眼就能把我看个透彻。
他的身旁还坐着另外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带着帽子,而且皮肤泛着惨白,这年头皮肤白可不常见,全国经济蒸蒸日上,但总体来说还是穷的,大部分人都是农民或苦劳力,天天在太阳底下暴晒,不黑成木炭就不错了,能白的都是家里有点关系和资本用不着那么累的人。
但是这些人,我看不像,因为我看到他们的手上有厚厚的一层茧,有点像农村锄头挖地干出来的那种。
更何况他们的皮肤也太白了点,像是常年躲在地下,终年不见阳光一样。
不仅如此那几个人总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给我有一种好像在和行尸走肉打交道的错觉。
想到这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气势也弱了几分。
“……你手里的东西是我丢的,还请还给我。”
那人笑了一下,站起来,同时那男人身旁的另外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数双眼睛盯着我,火药味一下子就弥漫了开来,就差一根导火线了。
“这位小兄弟,你说这东西是你丢的?”他说。
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无论如何都不能示弱。
“咋地,仗着人多势众啊,告诉你们爷也不是吓的。”
“别以为你们人多爷就怕了,捡了(偷了)我的东西不打算还还有理了不成?”
“你们等着,爷去叫乘务员来评评理!”
我也不是那种愣头青,对方明显人多而且眼神不善,要打起来只有我吃亏的份。
撂下狠话我就要去找乘务员但是忘了身边还有一条黑子。
黑子是只狗,它只听得懂我的语气却听不懂我的语境,顿时就炸了毛,朝着那些人狂叫。
要不是我死命拉着,它估计还能冲上去给他们来一口。
就好像是突然往火药桶的扔了根燃烧的火柴。
要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