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挤在土地庙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是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把我叫醒,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这土地庙太小了躲进来难,想出去更难。
我一夜都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现在浑身都已经僵硬,想动一下都困难,起码折腾了一个小时,天都大亮了我才得以出去。
从土地庙出来之后,我马不停蹄地往东子家跑,爷爷为了掩护我逃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跑着跑着我隐隐感觉不对劲,因为一路上我没有碰到任何一个活人,路过的每家每户也都大门紧闭,这绝对不是农村清晨的常态,安静得有些吓人。
突然,我走过的芦苇丛里传出悉悉率率的声响。
“谁!”我立即警惕的喊道,随手捡起了身边的干柴当做防身工具。
芦苇丛里猛地冲出一个人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
“小七。”他虚弱地喊道。
是爷爷!
我见状顾不了许多,立即扔下手里的棒子冲了上去。
“你怎么了爷爷?”将他扶住,担心地问。
爷爷浑身都在颤抖,额头是豆大的虚汗,我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湿漉漉的,抬起一看满手的鲜血。
我顿时就吓傻了,爷爷的腹部有一道贯穿伤,仍有血液不断地涌出来,我怎么按都按不住。
血流多了是会死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爷爷会离开我的生活。
“爷爷……爷爷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我急得快哭了,连忙将爷爷往身上背。
可是爷爷却摇了摇头阻止我说:“不要,小七回家。时间紧迫,我们先回家去。”
“不行。”我头一次违背了爷爷的意愿,吼道:“你流了这么多血,会死的!”
我想强带着爷爷去隔壁村找赤脚医生,因为如果要去镇上的话,我没有车至少需要一个钟头,那样爷爷的血早就流尽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