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啃着鸡翅膀,“第三碗而已。”
“……你不觉得难受?”
“不会啊。”
“……”
魏太太走过来,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嫌弃道:“大家都喜欢我煲的汤,楼上的乖仔都喝了五碗也没事。
就你们父子俩天天应酬上火,回家就赖我。”
魏隽:“……”
他是真冤枉。
饭后回屋洗澡,他特地去了隔壁。
少年半躺在床上看绘本,洋娃娃从出车祸到现在还一直绑在腰上,此刻被他摆在身前听故事。
“有一个小女孩在冬天很冷的时候,被爸爸赶出来卖火柴……
唔……这个爸爸很坏,我们换一本……
白雪公主的妈妈死了,她的爸爸娶了一个新妈妈……
但新妈妈不喜欢白雪公主。
不好,这个也不好……”
绘本铺了满床,都是从叶轻房间里搬过来的。
魏隽站在少年背后,看他像个小孩一样大声朗读,咬字还很费劲。
突然,他毫无预兆把手搭在少年肩膀上,微微用力。
纱布底下是今天手术刚缝合的伤口,刚打的钢钉铁板,仿佛随时能透出鲜血来。
正常人早该痛得满床打滚的。
但床上的少年却无知无觉,还在专心挑选着绘本。
真没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