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阴:“我怎么听太平说起过,稷下学宫为北齐庙堂输送了源源不绝的人才呢?”
齐庆疾苦笑道:“你也说了,是为北齐庙堂输送人才。”
“而我之上阴学宫,是为北齐百姓输送人才。”
朱九阴:“哪里不一样?”
齐庆疾解释道:“至圣先师教出来的学子,全进了城,至于我教出来的学子,全下了乡。”
“稷下学宫的学子,坚信自己能将烂到流脓的庙堂化腐朽为神奇。”
“上阴学宫的学子,则痛斥庙堂本身就不该存在,想着要推翻传承几千年的旧制度,另立新天。”
朱九阴:“想法是对的,但步子迈大了。”
齐庆疾:“追究根底,是我做夫子的错了。”
“我自己本身就是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还将学生们教成如我一样虚浮的人。”
这天,青衣人生最后一次上了稷丘。
所求很简单,只为见大师兄御子一面。
当面问问这位一直崇敬的大师兄,当年为何要帮武牧与白绾绾,对自己施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