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揣着七上八下的心小心应着,生怕二爷找后账。
眼看到了如白近前,裴梓隽停下了脚步。
临安心里咯噔了下,感觉头皮一下发麻起来,只希望二爷忘了后账的事儿。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下一瞬就听二爷慢悠悠凉飕飕地道:“爷将你放在夫人身边,是因你比其他人要机灵,也不介意你听夫人的吩咐,但……”
一个停顿,让临安感觉好像有刀悬在了脖子上,屏住了呼吸。
接着就听到裴梓隽道:“但无关紧要和兹事体大你总得分得清!”
“属下知错。”临安说着就要跪下。
“这顿板子,爷先给你记着!”裴梓隽眸光锋锐,“但若夫人出半点岔子,是你知而不报的原因。
那别怪爷送你去都察院司狱,反正给犯人收拾便溺的活计总缺人手。”
临安虎躯一震,满面惊悚,差点没当即哭出来。
“爷,属下知道了,不是,属下不敢了……”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裴梓隽已然翻身上马走了。
留在原地的临安,突然感觉好无助,谁能懂他这一仆二主的日子到底有多难?
这边,如白紧跟上主人,压着声音禀道:“主子,查清楚了一路跟着我们的人是谁。”
之前他们本也没有留意,还以为是恰巧同路,待主仆下马进月明巷的之后,才发现后面跟着的人就是在跟他们。
他都无语,谁能想到会有人明目张胆地跟踪人的?
只能说明头一次干这种事,没经验。
裴梓隽冷声道:“可知谁的人?”
如白道:“查清楚了,是和安郡主的人。”
裴梓隽眸色一寒,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但有重要的事要办,他自没空理会和安郡主。
“回府!”
主仆二人才回到朱雀街,不想和安郡主就在他的府门口,正与门房歪缠。
裴梓隽眉头微蹙了下,门房一眼看到主人,顿时如遇救星的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