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怎样胡闹，二师姐也不可能生他气。

想到这。

他忽然趁吃葡萄的时候，在对方晶莹修长如春葱的手指上轻咬了下。

感受到手指上的异样，苏小柔的脸颊更加赤红一片。

忍不住轻咬红唇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小师弟，别调皮！”

“二师姐，你真好看！”

墨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对她的嗔怪充耳不闻，脸上神态却是认真无比。

对于温婉柔顺的二师姐，这种略显无赖的招数，他以前是屡试不爽。

他断定二师姐是不会因此生气的。

可如果是五师姐，那绝对会狠狠给他一板栗，甚至是再加二！

果然，

苏小柔只是羞红着脸瞪着他，发现没效果后，又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但那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却悄然变得绯红一片。

墨羽故作惆怅遗憾状，叹息道：

“唉，二师姐，你知道我在这百年里，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苏小柔不禁好奇扭头看着他，却没吭声。

墨羽语气低沉，眼神忧郁：

“我最大的遗憾，除了不能继续陪着你们外，就是我活了三百年，都没和人相爱过。”

“不，应该说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

“我那时候就想，自己这辈子真够失败的，到死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一天到晚的修炼，最后还根基被毁、境界跌落，估计很快就老死了。”

“虽然我爱师父、也爱几位师姐，还有师伯、师叔祖他们，好像不该有遗憾了。”

“可心里就是觉得，我的人生充满缺憾。”

墨羽回想当初，心情竟真的变得沉重复杂起来。

人生岂能没有遗憾？

没谈过恋爱确实是其中之一，却不是全部，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那时想的，是师父和三师叔祖的救命之恩还没还，宗门长辈的培育之恩还没报。

自己登临仙路之巅的远大理想、以及曾答应几位师姐的诺言，全都没实现。

还有他追查百年，却一直没有答案的灭门惨案。

那些人为什么要灭墨家满门？

师父虽然当场就帮他把仇报了，但那些人背后，还有没有其他指使者呢？

这一切，他统统没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