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肯见你,就是因为每次见你,都要亲口唤你一声皇叔!”
多年的卧薪尝胆,隐忍不发,在此刻终于化为了最剧烈的风雨,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问:“这些年了,这声皇叔,你受之有愧吗?”
“阿寻是我带进宫的,这声称呼也是我喊的,皇叔!你到底还要夺走我身边多少东西,我除了这孤零零的太子之位是你看我可怜赏赐我的之外,我还留下了什么?”
“如果不是萧宸锦太过于脓包废物,这太子之位,只怕你依旧要夺走。”
萧承熙浑身也在抖。
他还记得,父皇离世的时候,自己躲在母后的怀里日日夜夜地哭,母后都会温柔耐心地安慰着他。
明明她自己也那么难过。
后来,萧胤不过是听信谗言,他刚登基,皇位不稳,成日里疑神疑鬼,便以为先皇后有意匡扶萧承熙接着篡位。
当时的萧承熙心思单纯,他从不觉得这位皇侄是个威胁。
所以先皇后死了,用了痨病之人的东西,又在萧胤的授意下,散播谣言,她日日心力交瘁,最终不治而亡。
萧承熙懂的太晚了,等他终于长大了,一切都失去了。
萧胤被他这一声声的质问压的喘不过气,跌在地上,嗬嗬喘着粗气。
殿外,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兵刃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承熙他要逼宫谋反了。
萧胤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皇宫乱成了一片。
虞江寻在萧承熙的保护下,一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紫宸殿。
此时周盛海也被押了起来。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虞江寻,喃喃道:“娴妃娘娘,如今的情形,真的是你愿意看见的吗?”
虞江寻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早晚都要解决,我看不看,都不影响事情的发生。”
周盛海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