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熙总算把金冠摆正当了,雪人霎时像有了生命似的,再加上那黑黢黢的眼睛,瞧着有些滑稽。
虞江寻多看了几眼,没忍住说:“无聊!”
萧承熙说:“你觉得无聊就无聊吧,总比把它装扮成皇叔的样子好。”
虞江寻抿唇,转身进了屋。
萧承熙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在她马上把门关上时,将手伸过去挡了一下。
虞江寻动作一顿,他就顺势将门推开,跟着进去了。
“你剪的那些兔子窗花,打算什么时候贴?”
虞江寻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赶他走。
奈何萧承熙视若无睹,故意戏谑地笑着问:“这么喜欢兔子啊?连窗花都剪兔子的。”
虞江寻忍无可忍:“那是因为兔子的简单,我只会兔子的!”
“好好好,阿寻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瞪着萧承熙,“你以为我在撒娇?”
萧承熙笑着说:“你已经许久没冲我撒娇了,我想象出来的不行?”
虞江寻动了动嘴唇,拿他这个无赖没办法。
她剪的兔子窗花还留在桌上,萧承熙拿过去,自顾自地为她贴好了。
看着窗子上的窗花,虞江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你走的时候把金冠带走,万一陛下看见了,我解释不清。”
他现在只要听见虞江寻主动提起萧胤,便有些不爽。
“被看见了又怎样,阿寻,你不觉得越来越快了么?”
“什么越来越快了?”
萧承熙幽幽道:“大厦将倾,你我之间的关系迟早都要告诉他。”
虞江寻一阵心烦意乱:“我和你没关系。”
萧承熙没再说什么,只是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小巧的平安符递了过去。
虞江寻愣道:“平安符?给我?”
他解释道:“我听说,民间这些时日,许多姑娘时兴为心爱之人绣平安符,在符的反面绣上心爱之人名字中的一个字,正面再绣个安字,便可保佑心爱之人平安顺遂。”
虞江寻拿了过去,仔细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