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匈奴、鲜卑肆掠,并州之地大部已非朝廷所有。”
“河东勾连并州,乃长安东北之屏障,非如此全才不可镇守。”
百官闻言有的点头,有的依旧面带疑虑之色。
戏忠,一介无名小卒,他真有做太守的能力么?
“大将军欲任人唯亲乎?”
朱儁表示不服,“听大将军先前之言,戏忠只是在你麾下做了几个月从事而已,并无其他履历。”
“如此战略要地,大将军不交给有才有德之人镇守,反而交给亲信,如何服众?”
“举贤不避亲,太尉是觉得我没有识人之明么?”
张新淡淡怼了回去。
朱儁一下就没话说了。
张新若没有识人之明,如何能做出如今这番功绩?
“陛下。”
张新看向刘协,躬身一礼。
“臣愿为戏忠作保。”
朱儁看向淳于嘉。
兄弟,说句话。
淳于嘉想了想,没有开口。
反正人是张新举荐上来的,将来若是出了事,也是张新担责。
他操这份心干啥?
张新新官上任,第一件事他就出言反对,那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家么?
“一会儿玩啥呢......”
刘协怔怔出神。
“陛下?”
张新又唤了一声。
“陛下。”
张让见状赶紧提醒。
“哦?”
刘协回过神来。
“那就依姑父......依大将军之言。”
朱儁很气,但又没有办法。
论官位,张新是大将军,位在三公上。
论权力,张新是录尚书事,而他只是参录。
淳于嘉不帮他说话,他是反对不动的。
接下来的左冯翊、右扶风与河南尹这三个郡的主官,张新就没有再推荐人了。
自己吃了肉,也该给别人喝点汤。
除去三个郡的长吏,还有各县令长的空缺。
百官纷纷开始推荐人选。
张新在一旁静静聆听,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他基本点头答应。
负责朝会记录的官员手中毛笔写到冒烟,记下一长串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