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奴婢陪庆公子去藏书阁,路遇信公子。信公子故意挡住去路,还...还出言侮辱庆公子,说...说庆公子不过贱种,就应该如茅房里的蛆虫一样活着...”
许芸荷的脸,阴沉到能滴出水。
贱种?
她许芸荷拼命生育的儿子,竟是贱种?
“娘娘本就处境艰难,奴婢自知得忍,赶紧牵住庆公子,打算回来寻娘娘。”
“可...可信公子忽然动手打庆公子,还命护卫摁住奴婢,往死里打。”
“奴婢...奴婢拼了命,才护着庆公子逃回来。”
苦雨说完,再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许芸荷这才瞧见,苦雨的小腹处正往外流血。
这时,庆公子以为苦雨死了,他顾不得捂嘴,一边哭一边向许芸荷告状:“呜呜呜...”
“苦雨死了,苦雨是信公子杀死的。”
“母妃,信公子不光骂我是贱种,他...他还拿着小刀,说要划花我的脸,撬光我的牙齿...”
虽然庆公子说的含糊不清,许芸荷何尝想不到今日庆公子受到的欺辱,经历的危险。
想到这里,许芸荷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苦雨替庆公子受这一过,那小刀刺入庆公子的身体...
庆公子年幼,如何受得住?
只怕是命悬一线啊。
许芸荷捂住胸口,终是体会心如刀割的痛。
“来人,请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许芸荷看向昏迷不醒的苦雨,疑色渐淡。
“将苦雨抬去偏殿,先用上止血药,等太医来了,直接带到偏殿为苦雨诊治。”
今日之事,不是意外,却也是意外。
庆公子要去藏书阁,本来太监小卓跟着,还是许芸荷临时起意,让懂点武功的苦雨去。
说来,苦雨是庆公子的救命恩人。
现下,信公子敢对庆公子动手,不就是印证苦雨所言,三郎对她和庆公子,当真生出杀她们娘俩灭口之心。
她还在犹豫什么?
再犹豫下去,她和庆公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苦雨的话,又在耳旁环绕...
也是可行。
苦雨说得对,与其依靠男人,不如把权力紧紧攥在自己手中。
皇权在手,谁能奈她何?
再说,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许芸荷当得了太子妃,就能做雪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