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运红着眼，自我安慰，“有几个老人还是很好的，会帮我们说话，会劝劝那群老王八，那几个孩子也都乖，没闹腾的，世界还没完全变糟，不然，我他吗的早撂挑子不干了！毁掉自己的勋章前辞职！好歹对得起我祖宗！”

文沐风冷俊不禁，笑笑说：“觉得杀无辜不对，那以后不救自己不愿意救的人，不救人，不算违反军规，你的军功还在。”

王鸿运递给文沐风一根烟，挑着眉啧了一声：“诶？你说的也有道理啊！可是，有些东西在我们脑子里生了根了，看到有人有危险，莫名其妙就想去救，你说，贱不贱？”

文沐风深吸一口烟缓缓吁出，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弧度：“确实挺贱的，当兵那么多年，有些习惯改不掉，明明不想善良，就是压不下这双救人的手。”

王鸿运开玩笑的说：“咱们的手脚有自己的独立控制系统，我们的大脑才是被执行的一方。”

文沐风噗呲笑出声，笑而不语，眼睛望向来时的方向。

夹着香烟的手，小麦色的肤色骨节分明，常年扣动扳机的原因，修长的食指指纹已经磨平。

常年射击的缘故，虎口位置留下了褪不去的老茧，印证着文沐风的战功赫赫。

香烟一口接一口的送进嘴里，左手握捏着粉色对讲机，文沐风说不清现在心里的感受，喜悦又惆怅，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心里反复问自己相同的问题。

喜欢任心柔吗？喜欢的。

多喜欢？不知道......就是很想见她。

见到她要做什么？不知道......

“老大！”陈杰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文沐风问。

陈杰报告：“四辆焊接着雨伞的汽车朝这边来了，车里的人有枪，边开车边射杀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