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竟开始变得透明，淡蓝色的光点像碎落的月光，缓缓向虚空飘散。

“这，什么情况？”

沈青竹也惊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和凯恩一模一样。不止是她，俱利伽罗也惊愕地看着自己逐渐虚化的双手。

安卿鱼、曹渊、百里胖胖、赵空城、小红缨……夜幕小队的成员们，几乎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唯有林七夜，安然无恙。

“不是？？？”赵空城疯狂摸着自己的胳膊，声音发颤，“这、这是咋了？老凯！我们要死了吗？！”

“凤凰所属，散开戒备！”夏思萌以为遭遇偷袭，立刻下令。

“不用！”林七夜厉声阻止，眼眶微微发红，“凯恩，这……就是你说的分别？！”

凯恩闭着眼，没有回答。

“七夜……”迦蓝的身体也在变得透明，她望着林七夜，眼中满是慌乱与担忧。

一股巨大的恐慌攥紧了林七夜的心脏，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迦蓝，指尖却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怎会这样……”他手足无措，仿佛珍视的一切正从指缝间溜走。

一旁的凯诺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手，又看了看沉默的小红缨，默默牵住了她的手。小红缨手一颤，迟疑片刻，终究还是用力回握住他。

“冷静点！”副队长安卿鱼强作镇定，“我们不是要死了……这是空间波动，我们只是被某种空间力量暂时分散而已！！”

“空间波动？分散？”百里胖胖的身体已虚化了一半，哭丧着脸，“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屁股了啊！这是真的吗？我们要被传到哪儿去？！”

“无论到哪里，记住我们的身份。”安卿鱼握紧了身后的棺材，“我们是守夜人，终有一天会再见的，对吗凯恩？”

凯恩终于睁眼，目光落在林七夜身上，缓缓伸出拳头。

“若黯夜终临……”

听到这句守夜人誓词，众人瞬间定了心神，不约而同地伸出拳头。

林七夜闭眼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翻涌的情绪，缓缓伸出拳头。

虚幻的拳头与真实的拳头，在此刻交汇。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血染苍穹。”

除了凯诺静静旁观，夜幕所有人都齐声念出了守夜人的誓言。

“呜呜呜……”

夏思萌被这离别的场景戳中泪点，搂住身边的女队员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