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秦风回到村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李霸的身影。他踱步沉思,试图拼凑出这个男人的全貌。明明是个混迹街头的“霸哥”,为何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义气和担当?被打败后,那种言出必行的气度,反倒让秦风生出几分敬佩。
关于李霸的传闻,秦风早有耳闻。村民们口中的“霸哥”是个游离于江湖之外的独行侠,从不依附权势,却对兄弟肝胆相照。就连附近声名显赫的黑道大哥牛光,也曾抛出橄榄枝,却被李霸一口回绝。
李霸的行事风格,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自我。说他是混混,却鲜有伤天害理之举;相反,仗义相助的事迹倒是在民间广为流传。就像上次为了村里一个村民的琐事,硬是和“老虎”的人干了一架。
细细想来,李霸更像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侠客。
“村长,这李霸本性不坏,怎么会走上这条路?”秦风忍不住向方友明问道。
方友明叹了口气,缓缓道:“哎,这李霸也是个苦命人。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后来被树根村开拳馆的杨振华老先生收养。可惜天妒英才,杨老先生早逝,留下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李霸孤苦无依。为了生存,他便和村里的一些混混混在一起,凭着一身好功夫,很快就成了他们的头儿。”
“原来如此。”秦风点了点头,心中释然,“看来,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
再说李霸这边,拿着秦风给的钱,第一时间便去了恩师杨老先生的坟前烧纸祭拜。紧接着,他大摆宴席,设了十几桌酒席,又请来寺庙的和尚做法超度,还请了乐队来助兴,整个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李霸前前后后花了五万多块,总算弥补了当年没能为师父好好送行的遗憾。
他带着一众兄弟,肩膀上挂着白孝章,忙前忙后地迎宾送客,尽心尽力地操持着这场迟来的葬礼。
夕阳西下,李霸站在杨老先生的墓前,眼眶微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师傅,今日是您仙逝十周年,徒儿总算能为您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告慰您的在天之灵!”三杯烈酒下肚,李霸的心头五味杂陈。
他放下酒杯,凝视着墓碑,喃喃自语:“师傅常说我锋芒太露,虽是练武奇才,却缺了磨砺。徒儿以前不以为然,如今方知您的高瞻远瞩。这次能为师傅风光大葬,多亏了一个让我栽了跟头的人,他叫秦风,是徒儿除了您之外,唯一敬佩的人!”
李霸想起在桃花村的遭遇,要不是秦风出手,自己哪来的钱操办这盛大的祭奠?说来也惭愧,这些年他虽以“劫富济贫”自居,敲诈的也多是为富不仁之辈,所得钱财尽数散给了穷苦兄弟和乡亲。可他自己却始终囊中羞涩,眼看师傅去世十年,连个像样的祭奠都办不起。
正巧得知桃花村因修路发了财,又听闻村长秦风带领村民搞蔬菜、开发野味,与大公司合作,赚得盆满钵满,李霸便动了歪心思。他并非真心想敲诈,只是想借机筹措祭奠费用,也算是走投无路。
如今,风光大葬已毕,李霸摸了摸怀中剩下的五万块钱,决定将这笔钱还给秦风,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傍晚时分,李霸来到桃花村,只见秦风与几位姑娘正悠闲地荡舟湖上,欣赏着夕阳下的美景。湖面波光粼粼,几只白鹭掠过水面,准确地叼起鱼儿扔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