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墨奕辰所说,傅子恒老先生在听到这些话的第一秒钟,就明白了墨奕辰和皇上的意思了。

他在院子里来回走上了好几圈之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林文宣:“文宣,你觉得,为师该怎么做?”

“老师,学生觉得,您做您该做的事,做您想做的事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别的事情。”林文宣说着,看向墨奕辰,“老师或许觉得,学生年纪小,不懂官场和朝堂的这些弯弯绕绕。”

“但是学生想说,只要老师问心无愧,旁人无论说什么,又能怎么样呢?老师可曾在乎过旁人的看法?”

听着林文宣的一番话,傅子恒老先生豁然开朗:“文宣,你说得没错,是为师想的太多了。”

“你先回去陪着家人吧,等明日再过来,为师得进宫一趟。”说着,他让身边的书童送林文宣会郡主府,自己则让车夫赶了马车,送他进宫。

作为曾经的帝师,傅子恒想进宫,自然是畅通无阻的。而皇上自然也是早就差人在宫门附近等着他了。

“先生,奴才带您去见皇上。”看到傅子恒过来,皇上身边的宫人马上迎了上去。

傅子恒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到了皇上的寝殿,傅子恒先去也听说,皇上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也每个三两天,就上一次早朝,和群臣议事,便以为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

但是直到见到了皇上,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皇上应该是放心不下朝堂,拖着病体强行上朝的。

看着皇上躺在龙床上,须发皆白,一副病态的样子,傅子恒到底还是动容了,跪在了皇上的榻前:“皇上,老臣来了!”

皇上急忙伸出手:“老师,不必多礼。”

“来人,快让老师坐下。”皇上一边招呼着,一边让人去叫七皇子和八皇子。

“老师,朕盼着你来,盼了许久了,”皇上说着,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教出了这样几个儿子,朕愧对老师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