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看向詹徽,这老头才是新淮西勋贵的主心骨。
詹徽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随后放下茶杯,说道:“你们能想到的事情,陛下也能想到,你们想不到的,陛下一样能想到,三爷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徐州是三爷的封地,这就有点意思了!”
众人听的是稀里糊涂,蓝太平琢磨道:“詹公的意思是,三爷在骗我们?”
詹徽笑了笑,说道:“三爷是个厚道人,这些年里里外外的没少帮衬咱们,你们去问迁都的事,想干什么,三爷门清,他不会坑咱们的!”
众人再次沉默,陈瑛试探着问道:“诸位,我是后来的,我想问一句,以前,陛下和三爷的关系如何?”
常茂开口说道:“陈大人,以前东宫那些事,我没法说,可能你也听到一些,就这么给你说,陛下要是有一块饼,都得掰一半给三爷,对待东宫一家人,那真没的说……”
“不信你问问詹公,我那小外甥女宜伦公主嫁到他们詹家,带了多少嫁妆过去!”
詹徽瞪他一眼,说道:“你真是没话说了,老夫可没花你外甥女一杯茶水的嫁妆钱!”
“那可不,你这俸禄,都快赶上一个伯爵了!”
蓝太平拍着桌子说道:“说正事,别扯淡!”
陈瑛接着说道:“要我看,有可能是陛下狠心坑了三爷……”
“不能吧!”
曹炳咧嘴说道:“陛下对三爷那叫一个好,怎么能坑自己的亲弟弟……”
陈瑛严肃道:“可现在陛下变了,你们难道没发现吗,今个……陛下把伊王的衣服都扒了,头发削去,从乾清宫一路拖到宗人府关了起来……”
“伊王那可是陛下的叔叔啊,如此羞辱,我在都察院都能听到伊王的喊声,实在……实在……”
詹徽冷着脸说道:“正好,你们都察院明个上本子,参死伊王!”
蓝太平不耐烦的说道:“又扯哪去了,那伊王死不死和咱们有啥关系,说迁都的事,那咱们还整不整,詹公,你说句话,我信你的!”
詹徽也有些摸不到皇帝的心思了,到底是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