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趁机问道:“老傅,周忱的事,你怎么看?”

“岁数大了,自己的事都快管不了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啊!”

傅友文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从去年入冬后他就犯了咳嗽的老毛病,经常喘不过气来,身体也越来越差。

“老傅啊,你这病的不轻啊,赶紧辞官回家养病吧!”

傅友文颇为无奈的说道:“去年就想走的,这不赶上战事了,工部负责兵器,火器的督造,我在这个位子上干七年了,熟悉各种衙门内事,我要走了,这一摊子事该交给谁啊!”

詹徽咧着嘴说道:“怎么……离开你傅友文,工部尚书就没人能当了!”

傅友文苦笑一声,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如今战事紧急,这个时候走人,显得咱不讲究啊!”

“你把命搭进去就是讲究了!”

詹徽有些于心不忍,说道:“老傅啊,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要真走了,我在朝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傅友文打趣道:“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