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身子一口气,强行控制自己紧张而又害怕的心里,缓缓踏进御书房,当看到朱元璋时,立刻吓的跪在叩首,结结巴巴道:“臣……臣常茂叩见圣上,圣……圣躬金安!”

“呵……”朱元璋冷笑两声,说道:“常茂,这两年在龙州过的如何?”

常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紧张道:“臣……臣在龙州这几年,安分守己,恪……恪守律令……”

“放屁!”

朱元璋将随手抓起御案上的瓷杯砸向常茂,怒斥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娘的,你在龙州私自纳妾,仗着身份胡作非为,把持当地大权,逼反当地的土司知府赵宗寿,你干的那些好事,你以为咱不知道吗?”

常茂吓的胆战心惊,全身发抖,叩在地上,诚恳道:“臣……臣有罪!”

“这些咱都忍了,咱为啥忍了?”朱元璋脸色阴沉,陈声喝道:“咱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才把这些事瞒了下来!”

“咱和你爹常遇春相识于患难之中,当年要不是遇春,鄱阳湖水战时孤身挡住张定边,咱恐怕早就见阎王了!”

“这天下打下来了,该享受荣华富贵了,结果人走!”

“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忽闻昨日常公薨,泪洒乾坤草木湿。”

“这是咱为遇春写的诗,写的时候咱哭了一晚上,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