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忽然一声尖叫,把太傅府的人都给惊醒了。

长公主腾的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大步就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儿?裴谨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他临盆了?”

听到长公主的话,赵嬷嬷嘴角颤了下,赶忙绷住,“老奴这就去看看。”

赵嬷嬷匆匆离开,长公主回到里屋,看裴谨的爹裴子墨才不紧不慢的从床上起来,对着长公主温和道,“莫急,瑾儿他应该就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怎么不吓死他!”

真是亲娘,提及自己儿子就是一肚子气。

裴子墨笑了笑,已是习以为常,这些年长公主提及裴谨都是这这样,如果有一天她提及慕谨温柔有加了,裴子墨反而还会不习惯,怀疑她是病了。

其实,很多次裴子墨都想对长公主说,裴谨性子这么张扬,不都是随了她吗?如果像他的话,他应该是温润儒雅的。

可是,每次看着长公主把棍子耍的虎虎生风,裴子墨都不觉得把话给咽下了。

儿子被骂,总是比自被骂强。

“你也别太焦躁了,瑾儿已经长大了,慢慢他会懂事儿的。”

“他懂事会国公府内,对着秦脩的媳妇儿,口出恶言,对人家指手画脚?”

想起这件事,长公主就是一肚子的气,这是得多蠢,才能做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