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顾渊一直在想。
前世他跟在阿瑜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之后了。
那个时候的唐家,已经被阿瑜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那个时候的唐可津,也不似现在这般毫无破绽。
他手里确实掌握了不少唐可津的罪证。
可那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想要现在给唐可津定罪,就必须有现在的证据才行。
但唐秋海的供书,没有丝毫作用。
到时候唐可津只要一句“诬陷”,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摘出去。
说起来,这个唐秋海也真是傻。
就这么被唐可津利用,被唐可津顶在身前,干了这么多违法的事情,却对唐可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对他这个父亲,真的是十成十的信任。
却不知他的这个父亲,从一开始就是想让他背锅。
不事发,他们就还是好父子。
一旦事发,他就是唐可津的替罪羊,还能成全唐可津大义灭亲的美名。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该说唐可津无情。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唐秋泽。
他可不像唐秋海那般孝顺实在。
前世阿瑜大约也是从唐秋泽的身上撬开的吧。
如今唐秋海比前世预计的时间更早的折在牢房里,唐可津能用的人就只有唐秋泽了。
庶子唐秋义,他可信不过。
到时候,他也可以从唐秋泽的身上着手。
不着急。
前世阿瑜是花费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将唐家扳倒的。
可见唐家实力雄厚。
他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两日后,冷洛被押解入京。
比顾渊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两三日。
郗府离京城本来就不远,押解的将军又是快马加鞭,生怕途中再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