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会非常小心的隐藏起来自己的真实意图,来试探君主。
君主手握法度,来制裁臣子们。
他曾黎虽不是君主,可也是一党的党魁。
对于下面人的猜度,还是有的。
在场众人,只觉得他在思索该怎样应对齐顺义的攻讦。
全然没有发现曾黎的伪装。
……
“没想到这个薛志清居然给咱们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偏殿,内阁首辅齐顺义斜坐在躺椅上。
手中的茶盏里,龙井的香气沁入口鼻。
齐顺义只觉得心旷神怡。
虽然今日的计划被薛志清这个“程咬金”给打断了,但整体而言还是较为顺利的。
齐顺义觉得,眼下优势在他,他大可不必非常着急。
看着余明,齐顺义细声问道:
“余大人,你觉得咱们应该给薛志清什么筹码呢?”
听到这话,余明思考了一下,反问齐顺义。
“大人可还记得鹅城旧事?”
“鹅城?”
齐顺义闻言一愣。
他知道余明学贯古今,经常提出一些不明觉厉的典故。
这些甚至连史册里都不曾记载,只能在一些特别冷门的书籍里找到只言片语。
所以他只好摇头。
“你说说,这鹅城旧事是什么事件?”
“所谓鹅城,不是我朝的州县,而是前朝时期,在巴蜀之地的一个县城名。”
“后被取缔,所以知者甚少。”
“之所以被取缔,是因为当初的县令,居然把税收到了二百多年后,我朝太祖……”
“收到二百年后……”
众人闻言,直呼好家伙。
齐顺义沉声问道:“那那任县令,不怕出事吗?”
“这若是被发现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余明苦笑道:“大人,以您之见,咱们为官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造福百姓了。”
齐顺义毫不犹豫的答道。
听到齐顺义的回答,在场群臣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话的确要这么说,但事实究竟如何,他们心里十分清楚。
不过余明却是盯着齐顺义。
眼神不算锐利,可还是带有审问的意味。
齐顺义尴尬的扯了下嘴角。
“升官?”
在公开场所,官员们讲话会比较打机锋。
可在私下,他们讲话就直白多了。
“大人!”
余明平静道。
“您是在朝廷中枢待久了,觉得所有人但凡好好干,就可以往上爬了吧?”
“事实上,在入朝为官的人里,咱们这些处在朝廷中枢,试图得到更多权利的人,只占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