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妙的表情登时僵住，看向妹妹的眼神，复杂至极。

她的眼圈又一次瞬间发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她发出哽咽的声音：“到现在，你还是一直想着怎么折磨我，让我痛苦？”

独孤真冷道：“不然呢？”

“从你抢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要看着你痛苦！”

“永远的痛苦！”

这些话。

独孤真已经说过很多遍。

独孤妙也已经听过很多次。

可这次，她感觉到了失望，乃至绝望。

对妹妹的失望！

独孤妙凄然苦笑道：“我给你解释过一万遍，我根本没有勾引江子朗，我和他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三句！”

“你偏偏就是不肯信我！”

独孤真咬牙恨道：“我就是不信你！”

独孤妙苦道：“就因为江子朗死了？”

独孤真冷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江子朗是自杀！”

“独孤妙你告诉我，如果他不是绝望到了极点，他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自杀！”

“又有什么理由自杀前要说是因为你？”

“难道好端端的，他就要死，甚至用死来诬陷你？”

独孤妙苦道：“我猜不到。”

她紧接着又道：“我现在也不想去猜了，真真，我已经做够了一个姐姐应有的责任。”

“但是你不一样，你为了一个男人，想要你的亲姐姐受尽折磨！”

“这还不是我最痛心的！”

“我最痛心的是你为了一个男人，竟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相信！”

独孤真嘴角牵动。

她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