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软了语气:“你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吧。”

江稚不想接受他这点廉价的善意,这算什么?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张口用力咬上他的手腕,齿尖深深刺破了他的皮肉,咬出了几个血洞来。

应该是很疼的。

可是他一声都没吭。

放任她用伤害他的方式来发泄。

江稚好像发泄够了,松开了他,然后还是那副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样子,进了院子,回了家。

沈律言没有跟上去,过了片刻,他沉默的走到盛西周的面前。

手腕上的血洞还在滴血,他也不急着处理,更好像一点儿都不疼。

沈律言一直都知道盛西周住在对面,他把江稚的怒和恨,当成了是盛西周从中作梗,“你和她说什么了?”

盛西周还是一脸厌世的冷淡脸,苍白而又俊美,“什么都没说,你自己不招她喜欢而已。”

这句话实在不中听。

过了会儿,沈律言嗤得笑了声,“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上赶着和她一起去医院,有用吗?”

盛西周这张冷若冰霜淡若止水的脸好像渐渐恢复了点颜色,他笑了声,“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