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说:“那就是没有余额的存折,说不定是哪辈子的呢。”
薛家良笑着走出来,问卜月梅:“都收拾好了吗?”
卜月梅说:“好了,都放在客厅了。”
客厅地板上,除去刚才那几只箱子,就看见用被单包裹的被褥和衣服,又多了两三只纸箱还有孩子的玩具。
他说:“就这些东西?”
卜月梅说:“是的。”
薛家良四处看了看说:“电器和家具不搬走吗?”
卜月梅说:“就这个电视要搬走,其余家具和空调都是公家配备的,不能搬走。还有就是厨房的锅碗瓢盆,明天在收拾。”
打量这些简单的包裹,薛家良内心有些酸楚,想曾耕田从事领导工作三十多年,担任省级领导也有二十多年,就攒下这么点家业,恐怕一个普通百姓搬家也要比他家的东西多呀!
意外发现几张邮票,曾耕田内心充满了喜悦,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四连张邮票,若论它本身的价格,肯定是个惊人数字,因为当时面值才8分钱,但无论如何地惊人,这几张邮票也超不过十万元,如今,十万元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可能都不算大额存款,但对于一个省部高官来说,却是个值得他在儿孙目前可以“自豪”炫耀的数字。
虽然心酸,但曾耕田那份坦然和淡定却值得他薛家良为他而骄傲,即便面对任何政治突变,他也能做到坦然和镇定,这份骄傲无价!
这时,白兰和曾耕田走出来,意外发现宝物,白兰也有些合不上嘴,她的脸上泛着少见的红晕,也许,是刚才看到当年写给曾耕田的信件,唤起老俩对过去岁月的美好回忆吧。
薛家良询问了平房那边是否收拾好,白兰说:“已经收拾好,粗活都是办公厅找人收拾的,屋子里里外外重新粉刷了一遍,细活都是小卜帮我干的,这几天真是辛苦她了,一有空就去那边帮我干活,通风、擦玻璃、拆洗被褥,所以,我们现在搬过去就能住,也能正常开火做饭。”
薛家良说:“叔,如果你有事不愿求别人的话,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