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严肃的表情淡了许多。
邢伟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若论工作智慧,我还需要多向薛书记学习,这是我从政以来干的最欢喜的一件事。当看着老百姓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往银行走的时候,当听见他们跟一河之隔的茨阳百姓吹嘘炫耀的时候,我的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很美。”
全书记说:“是啊,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就曾密切关注过我国的农业问题,他认为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农民收入太低,这个问题也是我们当前需要解决和完成的一个命题,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任何时候走近我们的农民,都会让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内心的隐痛。我们还有相当多贫困地区和贫困的群众,还有很多想象不到的贫困和苦难,有很大想象不到的沉默和抗争……这些就是稳定的根源,在发展经济、招商引资的同时,还应该把目光更多地投放到老百姓身上,寻找真正能给他们带来效益的经济增长点,而不是卖了一块地,分了多少钱,甚至分给百姓的钱都了政府手里还要多次雁过拔毛,甚至拨多次的毛,老百姓能不骂娘吗?我们能不失去公信力吗?邢四们耍流氓危害百姓,我们政府也耍流氓危害百姓,你们说,老百姓还有活的份儿吗?”
说到这里,全书记重重地看着他们,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你们那个危建准备怎么办?”
薛家良正听得津津有味,一时没完全转过来,他怔了一下说:“炸掉重建。”
“工程方什么态度?”
薛家良说:“这也是他们的态度,他们在第一时间找到伟岩县长,跟他表示了这个意思。当然,他们也知道国家对豆腐渣工程处罚得很严厉,也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损失呢?”全书记问道。
薛家良有意不回答,把这个机会让给邢伟岩。
邢伟岩说:“他们自己承担,政府能做的就是适当延长工期,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那还不错,他们也算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