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在他的手机打下几个字:是否提醒公然?
龚法成接过手机,看了看,摆摆手。
随后,龚法成拧开了车载音响,一曲贝多芬的《命运》钢琴曲响起。他看似在欣赏着音乐,实则如鹰隼般的目光,时时在监视着后面那辆车,还有其它周围过往的车辆。
他们的车,就这样不急不慢地行驶在车辆稀疏的大街上,沿着省城的外环路,一直就这样行驶着,看似就像闲庭信步,在省城的大道上兜着风,散着步。
后面那辆车,也十分有耐性地跟着他们,不紧不慢、不即不离。
其实,以龚法成的智慧和车技,他完全可以甩掉他们,但他没有那样做,似乎在跟他们玩着某种游戏。
最终,兜兜转转后,龚法成从另一条路上,又回到了省常委家属院。
在门口等待栏杆抬起的时候,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后面的那辆车。
那辆车没有跟过来,而是在前面的路口降下了速度,后面的车窗似乎降下一半,露出一个人的半边脸。
龚法成驶进大门口,他又特意看了看警卫室的两名警察,栏杆在他车后降下来后,他看着只有三四十米的武警的岗楼,心里便有了主意……
卜月梅见他又把车开回来了,她没有反对,她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
试想,深更半夜,一个部级领导,亲自驾车,送一个女人回宾馆,这种事谁能解释得清?尽管有一帮人可以给他们作证,但无济于事,当真相还没穿好裤子的时候,谣言已经满世界跑了。况且,以龚法成的性格,是不会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的。
卜月梅跟他进了屋里。
龚法成脸色阴沉着,神情非常严肃。他一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走到电话机旁边,根本不管身后的卜月梅。
卜月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