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雄神色有些落寞,脸上粗糙充满沟壑的皮肤微微抽动,他的眼尾耷拉着,没多少精神。

“我至今都还记得我家阿滨小时候第一次叫我哥哥的场景,他可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

文高雄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悲戚,“阿滨这次遭遇这种事情,都怪我没保护好他,以前他就说要加入我们武道,我但是直接拒绝,说他没几个本事。”

文高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都是自己和弟弟的相处的时光,如今,记忆还是清晰,弟弟却已经只剩下一张黑白照片了。

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前些天,阿滨打电话说琪琪受了欺负,要去弄死一个贱人,我当时也不以为然。”

他一边说,一边吐着烟雾,眼神迷离,声音低沉暗哑,“毕竟,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一个外地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人会注意到,拖着拖着,也就直接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直接让他阴沟翻船,断送了这么年轻的生命。”

陆之祖沉默了一下,是知道文家能够从一穷二白到现在,一个是手段不好看,能丧良心,另外一个,就是够团结。

文高雄把烟捏着丢出窗外,长长的吐了口气,“我三叔,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叫我尽快回去。”

他心里想着,要是让他息事宁人调解,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文家就没有过这样的惯例,以前不会有,现在,也更加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