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络腮胡一愣，“他表现的很激动？”

王老头摇了摇头：“不激动，但是……我听他当时的语境，似乎……他并不会去参加这场葬礼。”

“不去参加……？”络腮胡喃喃了一句，“算了……咱也别多想了，反正想了也没意义。”他的语气略带着一丝烦躁，眼神沉沉的，像是心里压着什么东西，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也许只不过就是这个小镇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

“现在几点了？”

这时，王诚的声音忽然响起。

络腮胡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多了……怎么……”他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中突然添上了一抹惊诧。

这一整晚他们都未停歇过，乃至于他们都下意识忘记了时间。

但现在的时间，理应已经天亮了，然而此时天色依旧暗沉无比，根本没有一丝亮起来的迹象。而这和奶奶的噩梦中是一样的。

“又来了……”刘耘低着头呢喃，“就和那一次一样。”

在小希的那个噩梦里，最后一天的白天始终没有来临，他对此印象十分深刻。

“这是一个很长的夜晚。”王诚说，“看来厉鬼不想放过任何人。”

他俯首朝下看去。

那些白袍人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站姿都和刚才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动弹过，而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在回头朝着天空观望，神色渐渐发生着变化。

在王诚的视线之中，他们许多人头顶的雾气已经开始波动了起来，一丝丝诡异的氛围正在缓缓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