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也退出沉思，看着一脸认真犹豫的柳清柔，柳清柔闻言也不否认。

“王朝的更替，新的王朝为了自身稳固，旧朝大臣自然免不了成为牺牲品，这是历史更迭的规律之一。”

“尤其你柳家，是旧王朝的开国栋梁之臣，若柳峰懂得顺应大势，真心拥护女帝，那还好说，偏偏他要自持风骨，这就将柳家推到女帝的对立面。”

“对于四大世家来说自然是灾难，但是王朝安定繁荣却是大多数人的福音，所以对错是非得看从哪个角度去看。”

“你想要找女帝复仇以你现在的境界对上女帝，毫无胜算，就算是杀了女帝为你家族复仇成功，也不过是挑起新的战争，将王朝百姓卷入战火肆掠之中。”

江川也来了兴致多说了两句。

“我不是要以世俗大义去束缚你，从而打消你复仇的想法，只是客观地阐述一个事实，柳家能够保住香火已经实属不易，我不想你自寻死路。”

“至于我，我只是一个刽子手，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没什么区别。”

“何况你这样天资卓绝、美艳惊世、兰心蕙质的女子，就这样在王朝博弈中香消玉殒实在可惜。”

江川挑起柳清柔精致的下巴。

“当然了，你若是觉得时机成熟要向我复仇，也由得你。”

柳清柔没有出言，江川说的确实是实话，她现在已经没有杀江川的念头，这些年跟在江川身边，让她认识了一个和自己意识里面很不一样的威远侯。

但是女帝却是自己的一大心结，王朝稳定与自己无关。

她唯一有点过意不去的是如果真杀了女帝，就像江川所说，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复仇水深火热，而且自己现在确实也杀不了女帝。

“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放下仇恨真心依附于本侯。”

“我会帮助柳峰重现柳家昔日荣光，在新的王朝建立一个比当年柳家更强大繁荣的世家。”

好不容易稳住了严紫月，原主江川的死局也逐渐被自己化解，只要给自己些时间，他坚信所有的危局都会在自己强大的实力之下不攻自破。

要是不提前给这妮子打预防针，随着她境界的提升要是给自己闹出些幺蛾子，这样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而且危局既然已经有了好转，那么柳清柔这样逆天的资质如果只是用来刷资源实在是浪费。

如果能真心依附自己，将来面对危局的时候也多一个强大的助力。

让柳家东山再起，不仅可以消减柳清柔、柳泉内心的仇恨，还可以借柳家之手做很多事情。

柳清柔看着江川，眼神复杂并没有回应。

“不用现在回答，仔细想想，元石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