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神奇，这份神奇主要来自张斌。他的心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为美味折服，一半越发妒忌讨厌陈风。

“说说贷款吧。”张斌放下杯，感觉自己已经七分饱。

不论饭桌上多么美味的食物，他都是很克制的，吃六分饱。今天不慎吃多了点，他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居然主动提贷款的事，陈晨很高兴，陈风却高兴不起来。对方这是以攻为守，未见得是好事。

果然，张斌道：“此前我和陈晨说过了，我马上将要离职。”

“呀，离职？”陈晨故作惊讶，“我以为您是开玩笑呢。”

“不，是真的，我不太适合这条路，父亲还是希望我回去继承家业。”张斌道，“所以，其实我那天没有表态，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办不妥。你们也都知道的，公门内，总是人走茶凉。”

“对啊，哪都是一样，人走茶凉。”陈风点头。

张斌道：“所以，以我的能力，我倒也不是不能帮忙，但是最多只有五十万额度。”

“五十万？”陈晨很失落，这距离一千五百万，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陈风也很失落，但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陈晨的难过之处在于，她明知道陈风需要帮助，自己也满心希望能够帮助，可是结果落差太大了。

陈风轻轻地拍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没事的，别在意这些。”张斌捻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这款酒虽然不是他酒柜里最好的，但也算是中端品质，滋味无穷。没想到，和这一桌饭菜比起来，酒黯然失色。

不可置否，陈风的饭菜的确征服了他的胃，可是他的大脑和胃完全分离，并不能受到任何干扰。至少，张斌自己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