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律师一时语塞，竟然吱唔起来。

话说这位律师也是城里人，对农药没研究。加上这个案子，本身是啥情况他再清陈不过了。

当初委托人告诉他，对手是个狡猾的小农民，他把注意力全放在‘小农民’身上，没太当回事，对卷宗自然也就不那么熟悉。他以为，只要自己巧舌如簧，分分钟能把这小子给逼死。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能言善辩。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陈风赶紧送上纸巾。

“谢谢啊！”律师习惯性地说。

“别客气，心虚了吧，赶紧擦汗，别回头着凉。”陈风一本正经道。

律师气得脸色绛红，纸甩回给他：“不用你操心！”

“行啊，赶紧说吧，到底是啥农药啊，你不说，法官也不知道哇！”陈风催促，并不给他看卷宗的机会。

律师仔细回忆，庆幸自己记忆不错，刚才陈风说的是灭虫灵三号。于是，他脱口而出：“灭虫灵三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确定啊？”陈风问，大眼生生，很无辜地盯着他。

律师愣了一下，不敢再上当了，他感受到无比的压力，居然来自于这个小农民。“让我想一下，或许是……”律师迟疑着。

“二号？”陈风玩味地看着他。

律师眉头紧锁，到底是二号还是三号？记忆瞬间混淆。

这时，秦菊芳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陈风道：“你这小子真狡猾，别妄想干扰我们律师思路啊。陈律师，你刚才没说错，就是灭虫灵三号！”

有了秦菊芳的佐证，律师胆子这才大了起来，十分笃定地点头：“没错，就是灭虫灵三号。”

陈风回头，冲法官很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法官，我问完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有话一次说完。”法官眉头一皱，心说，这小子可真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