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色不是真实的灰，而是她的心境。

“回来之前。”成胜男道，“照片越靠前，日期越近啊，笨蛋。”陈风嘿嘿地笑：“你还没说可惜啥呢。”

“想要看到最美的风景，得通过死亡地带。”成胜男道。

陈风抬头看着她，呆滞了几秒钟，又嘿嘿地笑：“说的那么瘆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咋说都是贞子的老家嘛……”

成胜男勉强笑了笑，突然站起来：“我去厕所。”

她提着包，脚步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陈风在座位上坐着等，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

“女人就是慢，干嘛都那么慢。”陈风暗道。

又十多分钟过去，他坐不住了，起身去寻人。总觉得成胜男不大对劲，之前抱她的时候，身体有点冰凉，手心也是冷的。

“怕不是生病了吧？”陈风担忧着，但此刻他想的，也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毕竟成胜男手脚一贯冰冷，有宫寒的老毛病。虽然给陈风治好了，偶尔犯一犯也是可能的。

餐厅的男女卫生间相邻，陈风站在当中墙边等着。突然，他听到女卫里传来一点不寻常的动静。

“呕！”

是干呕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吓，这谁啊？”陈风点了一根烟，用烟来熏跑洁厕剂的气味。

等了一分多钟，一个女孩来上厕所，陈风在门口拦下她：“姑娘，麻烦你个事，你帮我看看里边有几个人。”

“好的。”虽然女孩对陈风的用意十分怀疑，但是还是答应了。

过了三四分钟，她出来了，告诉陈风：“除了我，里边就一个人。”

“你确定？”陈风吃惊不已。

女孩瞥了他一眼：“当然，因为里面就两个隔间啊。”一副对自己被质疑很不爽的样子，而后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离开了。

陈风心情一点点沉下去，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