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晨到了他们跟前，说了没两句，对方脸就垮下来。

“小陈同志，我不是和你说了，这些工作上的问题，在工作时间，去办公室说。而且，你这属于越级、违规举报，是要犯错误的。”刘主任声音洪亮，和他人一样刚正。

陈晨红着眼：“刘主任，如果我能有一点别的办法，就不会冒着被审查的风险来找您了。”

旁边，白萍默默地看着，也不多言，眼神理性中透着善良和温柔。

“小姑娘，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今天，我们是来看老人的……”她见老公和陈晨之间，越来越僵，便赶紧打圆场。

“对对，改天再说。”陈风也忙上前，拉住陈晨，冲她挤挤眼，又冲对方笑了笑。

他暗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白萍嘴唇苍白，脸色略带蜡黄，双手指甲，也是毫无光泽。很显然，她的身体不佳，而且是妇科方面的问题。

白萍挽住丈夫的胳膊，冲陈风感激一笑，两人转身走了。

陈晨看着他们的背影，责怪陈风道：“都怪你，干嘛拦着我？”

“姑奶奶，我不拦着你，你只能把人往烦躁里逼啊！你瞧你，自乱阵脚了吧？你可不是这么毛躁的人，走吧，跟我来！”陈风拉着她，向另一部电梯走去。

“干嘛呀？”陈晨气呼呼，不耐烦地问。

“去看那位老太太，你以为她两口子这时候来医院是干嘛的？”陈风嘻嘻一笑，勾了一把她的小鼻子。

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像是一把火，将陈晨心头好容易筑起的坚冰防御，又烧融了一些。

两人回到六老太太的病房，果然看到刘青山、白萍夫妻俩正在病房里忙碌。刘青山坐在窗前，给老娘削苹果，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白萍则在一旁默默收拾洗涮，看起来处境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