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春当着大庭广众下喊出这声“朋友”，让白清夏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她这时看向陆天，后者朝她点头：“朋友是吧？去说说话吧，别走远。”

“好。”

柳望春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礼裙，走起路时美的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白清夏看着她，发觉身旁的女孩甚至要比这里的其他人还要自信很多。

和自己比起来，她才像是真正的天鹅。

二人走到了大露台上，刺眼的阳光投射过来，白清夏忍不住抬手遮了遮眼睛。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好意外啊，你今天真漂亮。”柳望春笑意盈盈地开口。

白清夏拘谨地点头：“我也是，你也很漂亮……”

大露台这边人更多，这让她一时间更紧张了，而且四周也没有熟悉的人。

似乎是看出女孩大概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柳望春笑着道：“你有点紧张是吗？你看我，我就不紧张，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跟我爸来这种场合。”

白清夏有些诧异地看她，第一次来，就能做到这么自然吗？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很大。

柳望春瞥了眼女孩，拍着胸脯，神秘兮兮地开口：“因为我有不紧张的秘籍，想学吗？”

白清夏知道自己学不会，但也轻轻地点了下头，她不习惯冷落对方，尤其是对方还当着众人的面称她为——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对白清夏来说过于罕见。

“秘籍就是，你看，像我一样先深吸口气。”

柳望春在一旁运功似的在胸前抬起双手，示意白清夏也跟着学。

白清夏手上的纸袋提到现在就没松开过，她不方便抬手，只能跟着张开小嘴，用力吸气。

然后就听柳望春在旁边道：“吸气呼气别停，同时在心里想着，眼前这群人的脑袋都是萝卜青菜从领口里钻出来刻意伪装成我们的样子，并不是真的人。”

白清夏闻言噗嗤一笑，这句话很熟悉，让她想到了陆远秋曾经也跟她说过差不多的。

“这样是不是好多了？”柳望春道。

其实并没有用，白清夏只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多了一个认识的人，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她点点头，立即笑着回应对方：“好多了。”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声音：“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