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对人家不好,一气之下人回了娘家怎么办。
告状了,到时候她还有可能要去请回来。
虽然没发生这些事,但昭辛云没必要去产生这些事。
人家就算是个男人,那也比昭辛云的门第要高呢。
而且就这点事,昭辛云没有道理拒绝,她点了点头,崔渝柳眼睛一亮,立刻就跑了出去。
在这个世界,男人不需要很聪明,漂亮不会惹事就好。
昭辛云关上房门换好衣服。
正值下午,昭辛云还不想睡觉,坐在屋檐之下,双眼凝视着不远处正忙碌着的崔渝柳。
崔渝柳手持一把看似与他身材极不相称的宽大扫帚,一丝不苟地清理着地面上的碎屑与随风飘落的碎花。每当扫帚轻轻掠过,似乎都能带起一阵细微的风,使得空气中弥漫的栀子花香更加浓郁。
院子里唯一动的便是崔渝柳的身影。昭辛云无聊中,自然会被崔渝柳吸引。
当崔渝柳不经意间抬头,与昭辛云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他仿佛被什么猛然一击,动作瞬间变得局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紧接着,他连忙低下头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扫得更加匆忙,仿佛是想用这份忙碌来掩饰内心的波动。
昭辛云挑了挑眉,把视线落在了院子上的桂花树上。
也不知道楚缎什么时候出发,毕竟楚缎什么时候出发,昭辛云就差不多该离开了。
这个时代男人能接受成亲没多久就和离的吗。应该可以吧。
万一崔渝柳还是想要回他外祖母家呢。
最近昭辛云打听了一下崔渝柳和他外祖母之间的关系,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亲切,崔渝柳的外祖母之前在京中担任了禁军都尉一职,因年岁过大,便调往了南方老家,做了一城太守。
知道崔渝柳在崔家受了委屈,倒是日日书信想把崔渝柳讨回去。
崔之风就这么几个儿子,就算压着崔渝柳年岁大了也不愿意,正所谓官大子贵。此时不也阴差阳错就成了一颗棋子,狸猫换太子成了昭辛云的小夫君。
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也待不了多久,昭辛云算了又算。西北旱情如今极为严峻,但王家和楚缎也等不了多久。
可这桂花树就是不老实啊,风轻轻一扯就稀稀落落的掉,几乎掉了崔渝柳满头。要是真要扫干净,是无论如何也扫不干净的。
崔渝柳扫着扫着,似乎发现了这个事实,他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昭辛云。
昭辛云的今天还是一身黑色的麻布窄袖常服,腰身并未束带,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檐下,视线一直落在那碎花满头的桂花树上。她酒后的表现会带着一种莫名的懒散。
昭辛云的今天,依旧是一袭黑色的麻布窄袖常服,朴素而雅致。腰身并未束带,更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檐下,身姿挺拔,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昭辛云的视线一直静静地落在那碎花满头的桂花树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
桂花树上的花朵细小而繁密,金黄色的碎花如同点点繁星,镶嵌在翠绿的叶片之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昭辛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崔渝柳莫名的放松下来,看着昭辛云的时候,生出一点难以形容的欢喜。
而酒意微醺之下,她的举手投足间会带上一种莫名的懒散。
或许是崔渝柳看的太入神,等昭辛云察觉再次看过他的时候,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崔渝柳突然想吃桂花糕。
一定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