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倒是速度挺快。”

酒店里，赵善自然能够感知到鬼母的隔空出手，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本来就是他和张素素商量的“条件”之一，对于张午来说，他年龄太大，已经定型，基本不可能再有什么进步的空间，因此想要提升的他的实力，自然就要靠外物了。

而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隔空借法，从而闯出一定的名声，为后面做铺垫。

毕竟赵善是要借着张家茅山这一层皮，张午就是摆在门面上的吉祥物，他越是“厉害”，其他人就越是深信不疑，至于赵善也就能更好的隐藏在暗中。

另一方面，这也是赵善的阳谋。

表面来看，他是让张午白嫖鬼母的力量，甚至基本上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相较于茅山请祖师爷出手所需要付出的东西，这简直就是在做好人好事。

然而命运的每一分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隔空借法对于鬼母来说，的确会损失一定的力量，但有赵善源源不断的法力补充，这根本不算是什么问题。

相反借着这种手段，鬼母或者说其背后的赵善，可以光明正大的插茅山张家的事务，以后这些人用的是鬼母的力量，那即便是披着茅山的皮，但会听谁的话，自然就不必说了。

虽然名义上都是祖师爷，都能够传达命令下来，但祖师爷和祖师爷之间，亦有差距。

这就像是你去上班的时候，自然是谁给你发工资，就听谁的话一样。

赵善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帮助这茅山张家壮大之后，忽然间就蹦出一堆祖师爷出来摘桃子，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为他人做嫁衣，那可就搞笑了。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可能，而是未来一定会发生。

总要做过两场，再有些拿捏的手段，那些阴间地府的祖师爷，才会明白虽然门派壮大了，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才会乖乖的和赵善合作。

况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体验过鬼母基本无需代价的隔空出手之后，再回归到那种原本祖师爷上身，就需要消耗寿命，甚至暴毙的情况，人心向背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张素素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么早将张午踹出去，然后让其借用鬼母的力量，估计打的就是消耗力量，好让赵善撑不住的心思。

毕竟末法时代，力量珍贵无比，在她看来就算是赵善再大气，也不可能这样浪费力量，再多来几次，估计就得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