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一愣,然后看看那个铁路工人,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
上次在佳市,他跟武谷良把小姐带回了旅馆,扯犊子的时候唐河被扫了,然后把人家老警给打了。
跑的时候可是光着的,还是在铁路道班找到了八成新的衣服,现在他穿的还是那套衣服,而且这衣服也被张巧灵洗过了,看着挺干净的。
而且杜立秋虎归虎了点,但是浓眉大眼的,这铁路上的衣服往身上一穿,还真有点工人自信昂扬的气质。
杜立秋啊了一声:“值班?值什么班?我从来都不值班,我连单位都不用去!”
唐河他们藏在车上,听到杜立秋这话,直接就气得一个倒仰。
这你妈呀,把饭都给你喂嘴里去了,你居然还给吐出来了。
另一个工人有没急了:“不是,你特么……会不会好好说话?”
杜立秋的脖子一梗:“我哪没好好说话了,我从来都不用上班,我上班局长还不干呢,嫌我给他惹麻烦,怕给整炸了!”
杜立秋说的都是实话,在林文镇,我们杜立秋可是实打实的副科级锅炉工,有正式编制的。
刚开始有编制,他们还兴冲冲地去上班呢。
唐河那个打字员,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他去了两天就不敢去了,怕在办公室里被祸祸了。
嗯,这事儿,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