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啪啪的枪声,是半自动步枪的声音。
大爷嗷地一嗓子,倒骑驴左冲右突,甩得车身嘎吱做响,子弹贴着身子嗖嗖地飞了过去,那叫一个吓人。
大爷伏低了身子,一边狂蹬一边兴奋地叫道:“小伙,趴下,趴下,我了个草,还想劫你爷爷我的道?
想当年爷爷我一辆板车拉着三个八路的伤员,一个中队的小鬼子都没有留下我。
现在爷爷蹬着倒骑驴,还能让你们留下了?”
唐河趴在倒骑驴的车斗里,听着大爷一边狂蹬一边自语,忍不住叫道:“大爷牛逼啊!”
“这才哪到哪,啊哟我草!”
大爷的腰侧棉袄爆开,一蓬鲜血也随之喷洒而出。
唐河一眼就看出,这伤不重,但是伤得很刁钻,正伤在腰肌发力的地方。
大爷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蹬不动倒骑驴了。
大爷趴在倒骑驴上哼哼着:“这下完犊草了,阴沟里翻船了!”
“那可未必!”
唐河说着向后看了一眼,准备抽枪就干。
结果,又有两个大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四个人,四条半自动。
这可不是在山里,而是在无遮无挡的屯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