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破裂声停止,唐河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掉下去。

伸手把冰面上的雪扫开,透亮的冰面上布满了细细的裂纹,这冰层顶多有巴掌厚,能撑住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极限了。

“跟着我,慢慢往前爬,立秋,别基巴用膝盖爬,给我用肚皮往前蹭!”

唐河说着,整个人都趴到了冰面上,手脚向两侧打开,一点点地往前蹭。

说难听点,就像一只王八在爬一样。

别管难不难看难不难听,这一招防破冰还是很管用的。

终于,唐河爬过了江,也摸到了江岸处的枯草,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杜立秋和武谷良也上了岸,再回头看这收窄如束腰的江面,都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般的感觉。

估人把大背包背了起来,杜立秋第一时间抄起56半,拉栓上膛。

唐河低声道:“咱们在人家地头上,这冰面又撑不住我们逃命飞奔,所以能不打就不打,找到老头子,聊几句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咱就趁夜再撤!”

“嗯呐,但是人家想欺负咱,那也不好使!”杜立秋哼了一声。

这话听着有点古怪,你都偷偷摸到人家家里来了,还说什么欺不欺负,这不是扯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