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景彩的运气那么好,既能当安喜镇绣坊的管事,现在她到江州之后,景彩又在江州做了雪喜堂的二掌柜。
凭什么,凭什么景彩要处处压她一头?
为什么事事都不如她的意呢?
她比景彩差在哪里?
想着,眼泪便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滚,她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不知哭了多久,忽然她听到身旁响起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这个怎么卖的?”
摊主连忙回答:“客官,这鞋子二两,既暖和又结实,这皮子是羊皮做的,里面不但有棉花还有兔毛……”
慕小娇擦掉眼泪,果然看到记忆中的那张脸,这个人上个月曾去过她家打听关于小婶婶的事。
她当时还好奇,小婶婶都死掉八年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不过,在这个人去家里之前,还有一个人给了十两爹娘,让爹娘撒谎……
所以,后来爹娘就照做了,他们家也就拿到了那十两。
他们家一年地里收成不错的话,收入才二两银子,要吃要穿,更不存不下钱。
于是,当时那人给的十两对他们家来说,可谓巨款。
只不过,现在她看这个男人买一双鞋就花二两银子?
她再朝男人身上打量,她从头到脚看下来,这一身衣服都不止十两银子……
慕小娇的视线蔡聿早就察觉到,可他并未将这个村姑放在眼里,直接忽略。
不想,当他买完鞋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她给拦住?
蔡聿收起眼中的不悦,问道:“姑娘有何事?”
“我见过你。”慕小娇道。
蔡聿行走于大江南北,见过他的人多了,并不为奇。
接着,慕小娇又道:“上次你到我家向我爹娘打听我小婶婶的事,我爹娘骗了你。
在你来之前,有人给了我们十两,让我们那么说的。
其实,小婶婶不是隔壁村的本地人,她是被小叔从外面救回来的。
她刚来我们村的时候,就剩一口气,村里人都以为她活不了了,是小叔砸锅卖铁将她医治好的,后来,她就留下成了我的小婶婶。”
蔡聿闻声睁大双眼,他立马记起慕小娇在说什么事了。
他确认道:“你是说慕雪的生母不是本地人,而是被他爹从外面救回来的?”
慕小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