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年前他从武汉给那涵写了一封信让关忠诚带回来,那涵还以为关义为早忘了小时候的一切。
“阿娘,我错了,我其实一直记得您,可我一直没想着回来看您,我错了......”
关义为抓着母亲枯瘦如鸡爪的手,再次痛哭流泪。
“为儿......别哭.....阿娘......不......不怪你.......你过得.......好........最......最重要......”
凌晨十二点过后,孙燕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缓缓合上了眼睛。
关义为只觉得手掌中的那只手突然没有了生命,再看向孙燕,就像突然睡着了一般。
他大声喊着:
“阿娘、阿娘......”
牛四郞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孙燕的大限到了,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孙燕病了这么久,再加上医生最后的诊断结果,牛四郞早有思想准备。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特别难过。
人们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如今他们正一天天老去,正是需要相互作伴的时候,孙燕却先他一步去了。
“阿燕......”
牛四郞也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