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常说闲话,孔临安对外面的事知道不少,但他最近心情越发烦躁,有些脾气,狱卒们也就不与他多言语,是以外面的事他并不清楚。
林玉娘看他神色疑惑,便道:“我怕你生气,便没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事?”
林玉娘走近,仍旧是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地把世子府前的事说了一遍。
孔临安蹭地一下起身,“不可能!”
他如此情急,林玉娘始料未及。
她悄然攥紧裙带,扯着唇角道:“这件事众人皆知,早已是满城风雨,我自然不会骗你。”
孔临安摇头,还是不信。
他张口便道:“薛相宜会上花车?绝不可能,她的性子……是极为固执的!”
他本想说薛相宜性情其实也很强,到嘴边了,换了一套说辞。
林玉娘听得出,他就是高看薛相宜的人品。
既如此……
她神色淡下来,说:“你若是不信,再等几日就是了,淮南王世子上书要求纳她为妾,纳妾的聘礼都送去她府上了,想来,陛下不日就要赐婚了。”
相宜把东西扔出去的事,她一字未提。
“做妾?”
孔临安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林玉娘心生痛快,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淮南王世子早有正妻,连侧夫人也有两位了,薛相宜自然只能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