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宫里,崔贵妃狠狠将茶盏摔碎在地,艳丽面容上难寻温柔,满是骇人可怖的怒意。
“贱人!敢到本宫宫里来撒野!”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无人敢言语。
淑妃口齿太伶俐,又胆大放肆,便是贵妃,也很难在她面前讨到好处。
“薛氏是功臣,为着这点子小事,就杖责一个女儿家,贵妃妹妹也太愿意动气了。”
“不过是一个花瓶,昭阳宫里多的是,妹妹尽管来选,姐姐双手奉上。”
“我对这位薛乡主颇为敬佩,无论如何要请她过昭阳宫一趟,妹妹若是不能通融,那做姐姐的,只能去叨扰陛下了。”
如此一说,贵妃哪能动薛相宜?
赵旻早知淑妃为人,并没多惊讶,倒是那位薛姑娘,不同寻常。
“直到行刑,她也没求饶?”
太监小心抬头,把相宜问能否站着受刑的话说了。
赵旻笑了。
“有点意思。”
崔贵妃气恼,“一个商户女有什么值得上心的?”
“她可不是商户女那么简单。”赵旻直起身,信手略理锦袍下摆,将把玩的折扇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