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施法击碎了箱口的锁,用脚尖挑开箱盖。

那是母亲最后留下的东西。

商行止看着怀阳公主的一举一动,目眦欲裂:“放开!”

“关禁闭也好、用家法处置我也好,只要你不动这个箱子,什么都可以!”

“你越是在意,我就越是好奇。”怀阳公主如是说道,脚下动作不停。

他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修为高出他许多的护院按在地砖上,挣扎间他的余光扫到无动于衷的商承奕,本就是一潭死水的心,变得更加冰冷沉寂了。

他这个父亲,有与没有,并无半点分别。

商承奕只爱他自己。

从五岁重新回到商家遭受到那些待遇后,他就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期待了。

可眼下他敌不过别人,还有谁能帮他?在这个冷漠的只有利益和地位的家,还有谁会帮他?

眼看着怀阳公主挑开了木箱,自己也用尽了最后一丝灵力,商行止无望地阖上双眸,死一般的沉寂在他身上蔓延,少年瘦削的肩头抵着冰冷的地砖颤抖着。

他会记住所有在商家遭受的屈辱,只要他不死,这些账定会有清算的那日!

母亲弥留之际的话在脑海中萦绕:“阿止,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命都是最重要的,身外之物没了便没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要忍,无论他们怎么对待你,你都要忍下去,忍到你有能力自保的那日,再谈其他。”

这是商行止坚持这么多年的唯一动力。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所以他要忍。

“这……是在做什么?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商行止从情绪中抽离,整个人都怔住了,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