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医生去配药水，她低声责问裴修。

裴修现在头昏眼花，浑身都要被烘干了，闻言，从镜片后睨了她一眼。

“我以为老太太手下有数，不会乱来。”

寇烟翻了个大白眼，“余婶还说，她觉得你有脑子，不至于那么虎呢！”

说罢，她一把摘了裴修的眼镜。

裴修皱着眉闭了下眼睛，调整视感。

寇烟吐槽道：“别戴眼镜了，看着斯文有脑子，谁知道你是个蠢死的？”

裴修：“……”

他不太想说话。

明明是万无一失的逻辑，他怎么能知道，那一碗下去，能直接把他送进医院？

那老太太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寇烟吓了一跳，知道他没事，长舒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一转头，发现他还用纱布按着鼻子，眉头紧锁，嘴角下压，一副憋屈又郁闷的表情。

她忍不住笑出声，想伸手推一下他的脑袋，想起他刚才跟医生说头晕，又中途收了手。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都跟谁一块玩儿？”她忽然问。

裴修：“……”

寇烟不放过他，“是不是就只跟漂亮玩儿了？智商也跟着漂亮走了。”

裴修干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