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在衣柜里翻了好久。

不过，这条浅黄色长裙现在更中她的意。

“把车开到前面吧，我换上这条新的。”寇烟说。

闻言，裴修心情美好度再次往上拔了点，他不擅长喜形于色，嘴角略提。

“好。”

寇烟抱住了盒子，等他开车。

阳光更盛，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投在地面上，在偶然的风动下，轻轻摇曳。

裴修将车停在树下，推门下了车。

寇烟绕去了后座。

车门关上，清晨的嘈杂和烟火气都被隔绝在外。

寇烟转过脸，隔着玻璃膜，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就是能描摹出裴修背对着车的样子。

瞥到前面的时间，八点多了。

她心跳快得惊人，拿出新裙子，发现手上出了汗，忍不住在旧裙子上摩挲了好几遍手指。

衣不如新，她下意识想，却又想起下一句，人不如故。

裴修就是她的故人，此刻，正在外守着。

今天过后，他们会缔结婚姻关系。

唇瓣莫名发干，她舔了好几次，深呼吸后，穿上新裙子。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