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舒了口气，似乎并没被影响情绪，闭了闭眼，“我很久没梦到过他了。”

寇烟抽了纸巾，帮他擦着额头的水珠。

“我给你点个香薰吧，你才睡了一会儿呢。”

“不用。”他侧过身，看着她说，“你头发上用的是什么？”

“头发？”

“嗯，很香。”

寇烟笑了声，“是香膏，栀子花味的，我就抹了一点。”

裴修：“比香薰好。”

“那我把一盒都拿下来，你闻着入睡。”

裴修轻笑，头靠近她，闭着眼说：“舍近求远。”

寇烟趴在他脸边，俏皮地用自己的一缕头发碰碰他的鼻子。

他没睁眼，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住，又懒懒道：“我再睡一会儿。”

寇烟放轻了呼吸，静静地看着他。

等他再次入睡，她轻轻收手，还是上楼找了个香味儿淡的安神香薰点上。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蜡烛真有用，这回不止裴修睡熟了，她趴在他身边，也睡着了。